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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海蓝】徘徊,昨天的故事是否还会继续?(散文)

日期:2022-4-20(原创文章,禁止转载)

叶儿,是九十年代初因为婚姻的关系,从外地调来的。虽然不在我的部门工作,却和我是邻居。这个亭亭玉立、楚楚动人并且很会来事儿的新婚女子,总是从我的身边走过,也经常很客气很腼腆的和我打招呼。因此给我留下了一个很美好的印象。她的形容情态、举手投足,我感觉好像袭人。大观园里的一个非常典型的女子。

久而久之,大概是缘于两个部门之间的密切关系,我们的直接接触开始频繁起来,偶尔还可以通过朋友间的酒会聚在一起,近距离的交流谈心。因为年龄和职务的关系,她对我很尊重,甚至在我的面前显得很拘谨。但通过几次接触,我发现她读了很多文学书籍,也善于表达,是那种涓涓细流式的,声音很委婉眼神却顾盼含情,具有一种“请到我这里来”的温婉吸引力和杀伤力。

在以后近三年的平平淡淡中,我一直以为她是名花有主,或者说是属于三个人。她的老公,还有一个俊朗秀逸、潇洒奔放的业务搭档,更重要的是她的直接领导,一个精明强干、深得上级宠爱,经济实力很强的中年帅哥。我在很羡慕并且深深的祝贺他们这种关系的同时,内心里却莫名地产生了一种“无可奈何花落去”的妒意……

他们攒酒局,他们泡歌厅,他们出入所有上档次够品位的娱乐场所,他们无所顾忌地给机关里的人们留下了许多许多的“故事”,以及无限想象的空间。而我,也深深的感觉到了青春是多么的美好啊,青春的资本可以享受这个时代一切的快乐和潇洒。

一个周末的下午,叶儿蓦然来到了我的办公室。一袭橘黄色的超短裙,一双鲜红的高跟凉鞋,一脸腼腆而羞涩的朝霞。她约我,声明只要我没有别的应酬,殷切地希望能够答应她,还说就我们两个,不会有任何干扰。

叶儿见我有些犹豫和为难,紧接着解释仅仅是因为喜欢听我说话,渴望与我能够推心置腹,还因为我的所谓浪漫情怀。她突如其来的邀请虽然让我没有任何心理准备,但当我见到她那双含情脉脉目光的刹那,毕竟还是故作深沉地答应了……在“月潭宫”酒店一个雅间里,窗外细雨霏霏,屋内弥漫着靡靡之音,玉液燃烧、血液燃烧、激情燃烧。我试探着说她很像那个机敏聪慧的袭人,她没有反对却说我就是怡红院里那个玩世不恭、放浪无羁的怪人。此时已是醉眼朦胧的她,居然揭发我就是那个为她业务搭档代写情诗,为她的顶头上司代写情书的人。叶儿告诉我,那些情诗和情书曾经使她耳热脸红,心律过速甚至晕眩。但在自己悄无声息的观察下还是发现了这些拨动了她的心弦的文字,一定出自于一个高手,其实就是你这个家伙。

我很紧张也很激动。为眼前这个聪明伶俐、光彩照人的女性,为自己的刀笔之功,为除却巫山不是云的突然结果。在酒的作用下,叶儿也显得非常放松和坦荡,她很真诚的告诉我,自己的婚姻是一种无奈而为了改变命运的婚姻,从懂事开始一直到现在,心目中的真正白马王子应该是高大伟岸、文采风流、富有绝对雄性特点的男人。而机智幽默、谈吐不凡、具有责任感的男人则是她的心驰神往的情之所依。

那晚,我们感觉惬意轻松,我们如胶似漆,但我们努力抑制住了原始的冲动,依依不舍地离开。那晚,我失眠了,并且开始不断地想入非非,直到凌晨。

从此后,我们在工作交往中显得很平静、很从容。而在定期的约会中,我们推心置腹,也鬼鬼祟祟。我很犹豫也矛盾,故意拖延着瞬间快乐故事发生的时间和机会。直到第二年暮春时节的一次惬意山行之机,在她三番五次讥讽我不是男人,或许有生理障碍的反激将下,在白桦林里达紫花丛下,我战战兢兢地浏览了她的锦绣,阅读了她的所有隐秘和一切的美好,像一只发情的雄狮一样给予了她以平生铭心刻骨的无尽奉献和感受。

平静下来以后,她在嗔怪我是一个纯爷们的时候,我也竭尽盛赞之能势,点评了她所具有的白皙、曲线、兴致和善解人意的默契。她,很羞涩地狠狠给了我一拳。

我们并没有频繁的幽会,我们都一如既往地工作着、生活着。只是在感觉互相很需要很需要的时候,才会人约黄昏后,才会掬水解渴,才会很珍视很庄重的共同追求那种所谓的人生极致。

当企业在市场经济大潮的无情冲击下寿终正寝的时候,由于工作和生活的需要,我们被迫着自然地挥手告别了。相互带走的是一段难忘的美好故事,彼此留在记忆中的是爱的蒙太奇。

而今,她却回来了,被借调到了我所在的机关工作。又是朝夕相见,又是各自的从容平静。偶尔,叶儿还会到我的新办公室里来坐坐,交流起来依然是真诚坦率,曾经的彼此吸引还在吗,从前的激情是否仍然在各自的心底里燃烧?我们都没有涉猎到这个敏感的话题。但叶儿在今晨到我的办公室小坐的时候,笑着对我说,三年之后知己再重逢,你什么时候给我接风啊?

我回答她,很快,也许是下一个周末吧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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